上海交通大學(xué)醫(yī)學(xué)院附屬上海兒童醫(yī)學(xué)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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疾?。? 心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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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奈利酮對于射血分?jǐn)?shù)輕度減低型心力衰竭和射血分?jǐn)?shù)保留型心力衰竭的治療作用類固醇鹽皮質(zhì)激素受體拮抗劑（MRA）可以降低射血分?jǐn)?shù)減低型心力衰竭（HFrEF）患者的死亡率，是HFrEF治療的基石，在指南中是I類推薦。1999年發(fā)表的RALES研究對比螺內(nèi)酯25mg/d（可加量至50mg/d或減量至25mg隔日服用）與安慰劑，患者射血分?jǐn)?shù)≤35%。因為中期分析顯示了螺內(nèi)酯組比安慰劑組死亡率降低30%，研究在平均隨訪24個月后提前終止。2003年發(fā)表的EPHESUS研究對比依普利酮25mg/d（可滴定至50mg/d）與安慰劑，患者射血分?jǐn)?shù)≤40%。平均隨訪16個月，結(jié)果顯示依普利酮降低急性心肌梗死合并左心室功能不全和心力衰竭患者的死亡率。2011年發(fā)表的EMPHASIS-HF研究對比依普利酮50mg/d與安慰劑，患者射血分?jǐn)?shù)≤30%（或30-35%伴QRS波增寬）。中位隨訪21個月后提前終止，結(jié)果顯示依普利酮明顯降低了心衰患者的死亡率和住院風(fēng)險。然而，MRA對于射血分?jǐn)?shù)輕度減低型心力衰竭（HFmrEF）和射血分?jǐn)?shù)保留型心力衰竭（HFpEF）的作用不確切。2014年發(fā)表的TOPCAT研究對比了螺內(nèi)酯15-45mg/d與安慰劑，患者射血分?jǐn)?shù)≥45%。平均隨訪3.3年，結(jié)果顯示一級終點無顯著性差異。在一級終點的各項中，僅因心衰住院有顯著性差異。2024年10月24日發(fā)表的FINEARTS-HF研究。該研究中6016例射血分?jǐn)?shù)≥40%的患者隨機應(yīng)用非奈利酮20或40mg，每日一次和安慰劑。中位隨訪32個月，結(jié)果顯示非奈利酮顯著降低了心衰惡化事件和心血管死亡的聯(lián)合終點。該研究顯示的效果與恩格列凈（EMPEROR-Preserved）和達(dá)格列凈（DELIVER）類似。均顯示心衰事件顯著降低而心血管死亡無顯著降低。原因可能是缺乏統(tǒng)計學(xué)效力。HFmrEF和HFpEF死亡風(fēng)險低于HFrEF，可能需要大得多的規(guī)模才能顯示死亡率的差異。非奈利酮與螺內(nèi)酯的差異在于它是非甾體類MRA。FIDELIO-DKD和FIGARO-DKD研究顯示對于慢性腎病合并2型糖尿病患者非奈利酮降低了腎病進展和心血管事件風(fēng)險，包括心衰住院。非奈利酮有可能較少影響腎功能和導(dǎo)致高鉀血癥。在FINEARTS-HF研究中沒有觀察到腎臟終點的差別，該研究人群腎臟事件風(fēng)險低，平均eGFR為62mL/min/1.73m^2。非奈利酮可以導(dǎo)致高鉀血癥，該研究中14%的患者超過5.5mmol/L，3%超過6mmol/L。看起來高鉀血癥發(fā)生率低于螺內(nèi)酯，在TOPCAT研究中，24%超過5.5mmol/L，8%超過6mmol/L。FINEARTS-HF的結(jié)果給了HFmrEF或HFpEF患者一個新選擇。同時，研究提醒我們一定要監(jiān)測腎功能和血鉀水平。?參考文獻：FINEARTS-HF.NEJM2024；391:1475-1485.RALES.NEJM1999；341:709-717.EPHESUS.NEJM2003；348:1309-1321.EMPHASIS-HF.NEJM2011；364:11-21.TOPCAT.NEJM2014；370:1383-1392.EMPEROR-Preserved.NEJM2021；385:1451-1461.DELIVER.NEJM2022；387:2089-2098.FIDELIO-DKD.NEJM2020;383:2219-2229.FIGARO-DKD.NEJM2021;385:2252-2263.
除附子外，張仲景緩解心衰的三味中藥在緩解心衰的時候。我們就要講到三個特殊的藥物，就三個對心衰有治療作用的藥物。這三個藥物是我們經(jīng)常忽視的。我們一說到心衰就是附片，強心，附片有類似于西藥的就是洋地黃一樣的作用。附片的這個藥理活性很接近于西醫(yī)的洋地黃。大家一說的心衰肯定就是附片、洋地黃。但是還有三個藥會改善心衰，這是大家不太注意的，也不太會用。哪三個藥物呢？枳實、玉竹和桔梗。枳實我們先說枳實。金匱講了個枳術(shù)湯叫做“心下堅大如盤，邊如旋盤，水飲所作，枳術(shù)湯主之?！辫讓嵃仔g(shù)治水飲，這一條描述的就包括肺心病心衰到胃腸瘀血，當(dāng)然這是胃了，心下就是胃，消化道的瘀血。這個時候枳實白術(shù)兩個配起來，它能夠促進消化道的運動，改善消化道的血液循環(huán)，增強肌力。心衰導(dǎo)致消化道瘀血，出現(xiàn)消化道的功能減退，消化道的運動的功能減退，枳實能夠增強肌力，典型的枳術(shù)丸。枳實為什么健脾？它增強肌力。再給舉個例子，大承氣湯為什么用枳實呢？增強了肌肉的收縮。再舉個例子，補中益氣湯治療中氣下陷治療脫肛，脫肛啊子宮下垂為啥要用枳實呢？枳實增強肌力，促進肌肉的收縮。就是在說肺心病的心衰，如果伴有明顯的消化道瘀血出現(xiàn)肚子脹，心下堅，就是肚子脹了，上腹脹滿，真武湯加枳實。就是附子白術(shù)增強肌肉的收縮，再加枳實進一步增強心肌的收縮，改善他的收縮，但是這里有附子，增強心肌收縮，附子強心加白術(shù)，白術(shù)本身能夠改善肌肉的營養(yǎng)代謝，增強肌力，這是第三個再加枳實。能夠進一步增強心臟的收縮強肌力，也有助于維持血壓，增強心肌的收縮，改善外周的灌流。玉竹再一個藥就是玉竹，這個人有沒有陰虛都可以用。玉竹強心不需要見到陰虛的征象，有陰虛也用，有陰虛當(dāng)然用它了?！皞呷?，大下后，寸脈沉而遲，手足厥逆，下部脈不至，喉咽不利，唾膿血，泄利不止者，為難治。麻黃升麻湯主之?！边@個寸脈沉而遲，手足厥逆。寸脈沉而遲，手足厥逆他是一個心衰的病人，所以用了麻黃，用了玉竹。麻黃腎上腺素，用了玉竹是個強心的藥。還用了升麻，為什么用了升麻？寸脈沉而遲，這個人肯定有心衰，手足厥逆就是手足冰涼，可能有心衰，可能還有休克。那么他寸脈沉而遲是個是個什么意思呢？因為寸脈不夠，所以用升麻，如果說他是個其脈浮大，其脈浮大肩息，用升麻容易脫，這個時候不能用升麻。跟我們前面講越婢加半夏湯，那里就講到了，升麻就不要用。但是這里主要是給大家講玉竹強心。這是第二個藥物。玉竹強心不論有沒有陰虛都可以用，玉竹不是要見到陰虛才可以用的，這里就用它的強心作用。桔梗第三個有強心作用的是少陰病篇講的桔梗湯?！吧訇幉《眨释凑?，可與甘草湯;不瘥，與枯梗湯?！睘槭裁从媒酃?？桔梗湯里頭有桔梗、甘草兩個藥組成，桔梗甘草。甘草含甘草酸，具有擬腎上腺素皮質(zhì)激素作用。腎上腺皮質(zhì)激素和腎上腺素有允許作用，這是西醫(yī)的一個詞，腎上皮質(zhì)激素對腎上腺素有允許作用，如果我們用中醫(yī)的詞來說的話，它有協(xié)同作用。也就是說皮質(zhì)激素能增強腎上腺素的作用，心血管活性，簡單的說甘草配麻黃，甘草配附子能增強療效。用中醫(yī)人能夠懂的話來說，就是甘草能夠增加麻黃的療效，他們都是擬腎上腺素激素，甘草增強附子的療效。促進腎上腺素的合成，就是這么一句話。第二個就是說這個桔梗湯，桔梗湯是桔梗，在甘草湯又配上了桔梗。甘草湯桔梗這個藥你要記住，《湯液本草》說桔梗入少陰、手太陰。《重慶堂隨筆》說桔梗開肺氣之結(jié)、散心氣之郁。我們說桔梗能夠降低冠狀動脈和四肢血管的阻力，增加血流。我們在胸痹的病人常常就用它，什么意思？冠心病的話，它能夠降低冠狀動脈和四肢血管的阻力，一個擴血管的作用。所以天王補心丹，用桔梗。桔梗對心臟高濃度的時候呈負(fù)性肌力作用，這就是雞鳴散治療舒張性心衰的道理。什么叫負(fù)性肌力作用呢？就是高濃度的桔梗是對抗附子的，我不知道有沒有把這話說清楚，附子正性肌力。類似于洋地黃，如果是高濃度的桔梗對抗附子，就桔梗，如果說大劑量的桔梗去配附子的話。他倆作用是反的，桔梗是用來治療舒張期心衰的。我們的肺心病是收縮期心衰的，也就是說我們在這個治療肺心病的時候，心衰的時候，桔梗要注意謹(jǐn)慎使用，而且劑量不要大。因為桔梗，有的人喜歡用桔梗，桔梗有好多作用，桔梗比如說桔梗能排痰，桔梗含桔梗皂苷，促進痰液分泌，有稀釋痰液的作用，所以有時候好多人喜歡把這個用到30g。當(dāng)桔梗到30克的時候，是負(fù)性肌力，什么叫負(fù)性肌力？它是抑制心臟收縮的，大劑量的桔梗是抑制心臟收縮的，這你一定要注意。第二個桔梗湯排痰和甘草干姜湯化痰不一樣。我們中醫(yī)有個甘草干姜湯，這個治肺痿對不對？桔梗湯是甘草配桔梗，甘草干姜湯是甘草配干姜都化痰。但是不一樣，桔梗的桔梗皂苷是稀釋痰液，它促使稠厚的痰變得更清晰，服用桔梗湯之后，你咳的痰會增加。特別適合于那個痰不好咳的，那個甘草干姜湯是使清晰的痰液變得稠厚，你服用了這個痰量會減少。在呼吸病里頭用甘草配桔梗和甘草配干姜，這是截然不同的兩個方法。甘草配桔梗這種特別就是他嗓子有點痰，咳咳咳。咳半天咳一點痰出來?；蛘吆粑揽人?，痰液少，有點痰刺激他老咳嗽，或者痰出現(xiàn)很濃很稠，像果凍一樣。那個時候就用桔梗，桔梗你覺得不夠，還可以用皂莢。都是含皂苷，它的作用就是稀釋痰液，那個痰很白，病人吃了以后排痰是增加的，用干姜或者姜辛味或者甘草干姜湯，甘草配干姜或者甘草或者干姜去配細(xì)辛五味子。這類似的方，它是使痰液清晰如水的人痰量減少兩個作用機理是完全不同的。當(dāng)然還有一個化痰的藥就是葶藶子。葶藶子是關(guān)閉水通道蛋白，直接使痰液減少，那中醫(yī)講的寒飲射肺，尤其是合并水腫，大家一定要區(qū)別知道在肺心病心衰中的使用，它主要應(yīng)該是用來治療舒張期心衰，雞鳴散對舒張期心衰我們常常不用桔梗，或者少量桔梗，很少有重用桔梗的。因為桔梗劑量大了會抑制心臟收縮。所以桔梗適合于痰液痰稠，就是它和干姜半夏不一樣，半夏和干姜都是抑制腺體分泌。
心衰患者的生存期限究竟能有多久？心衰一旦確診，是否就意味著生命的倒計時開始了？心衰患者的生存期限究竟能有多長？我們簡單談?wù)勑乃ミ@一復(fù)雜病癥的預(yù)后。心衰，即心力衰竭，是心臟功能受損導(dǎo)致無法有效泵送血液的病理狀態(tài)。心衰生存期的長短，并非一概而論，而是受到諸多科學(xué)因素的綜合影響。首先，原發(fā)病的性質(zhì)是關(guān)鍵。心衰往往由高血壓、冠心病、瓣膜病等基礎(chǔ)疾病發(fā)展而來，若這些原發(fā)病能得到及時有效的控制或根治，心衰的進展自然也會逆轉(zhuǎn)，至少放緩。其次，治療后心衰的癥狀緩解程度及患者對治療的反應(yīng)同樣重要。通過藥物治療、生活方式調(diào)整及必要的手術(shù)干預(yù)，許多心衰患者能夠顯著改善癥狀，心功能的級別也改善，提高生活質(zhì)量，從而延長生存期。許多心衰患者，往往能接近正常人的生存預(yù)期。然而，對于那些已發(fā)展至持續(xù)性、不可逆的4級心功能心衰患者而言，情況則較為嚴(yán)峻。傳統(tǒng)數(shù)據(jù)表明，此類患者的五年生存率不足50%。但值得慶幸的是，科學(xué)家與醫(yī)生們正不斷突破，研發(fā)出眾多新型藥物與先進器械，為心衰的救治開辟了眾多新手段，顯著提升了治療效果與患者生存期。綜上所述，面對心衰，我們不應(yīng)輕言放棄，而應(yīng)攜手并進，共同探索生命的無限可能。